第二百五十六章:大功告成_我的姐夫是太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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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六章:大功告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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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下马,看也不看鬼力赤的人头一眼,而是直直地看向了那夜明珠,而后……兴奋地走向它,双手将这夜明珠捧起。

  夜幕之下,马儿哈咱的脸上发着光。

  “今日起,我为大元皇帝,草原之主,大可汗!”

  “万岁……”

  四面八方,有人欢呼。

  只是这欢呼声,稀稀拉拉。

  可马儿哈咱,依旧激动得双目赤红,他浑然没有察觉到,此时他的鼻下,流淌出了两道鲜艳的血迹。

  …………

  广宁。

  当地的指挥接到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消息。

  而真正可以确信无疑的消息就是,鞑靼部的太师阿鲁台与兀良哈部的首领哈儿兀歹,带着一伙残兵,出现在了城下。

  此二人……没有要求带兵入城。

  而是非常卑微地表示,他们的军马,可以放下武器,驻扎在城外,而二人可以独身入城来见。

  这种条件,放在后世有一种说法,叫做无条件投降。

  广宁守备心里不免狐疑,却还是放了这二人进来。

  却见二人脸色苍白,蓬头垢面,一脸虚弱之色,见了守备,连忙行礼。

  守备左右都是亲兵,一个个按刀而立,戒备森严。

  “你们来此,所为何事?”

  和明军打交道,哈儿兀歹比较专业,他流下眼泪哭告道:“大明以诚待我,我便猪狗不如,与鞑靼人勾结,鞑靼人狼子野心,我今日幡然悔悟,与太师阿鲁台特来依附,还请大明能赦免我的死罪,宽大对待我的族人。”

  这守备一脸无语,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,连忙召本地的文武官商议。

  商议一通之后,最后的结果却是,什么都没有商议出来。

  显然,这不是他们能做主的。

  于是守备只好出来,对他们道:“你们的罪孽,只有陛下可以处置,我自当禀告陛下,等候陛下的旨意吧。”

  哈儿兀歹却是急了,他深知这皇帝远在天边,很多时候,自己和族人的生死,只在一念之间的事,现在自己是丧家之犬,想要求活,可不能原地等候。

  于是他心里立即有了计较,连忙道:“我愿立即去南京,向皇帝陛下请罪。”

  阿鲁台也道:“我也愿去。”

  守备斟酌着道:“这也并非不可,只是不许有随员,只准你二人前去。”

  哈儿兀歹流着泪道:“自当如此。”

  当下,守备预备了数十个轻骑,交代他们随时监视这二人,而这二人却已是急不可待,非要出发不可。

  出了城来,阿鲁台与哈儿兀歹却也不避讳那些明军的骑从,大声用蒙古语与哈儿兀歹密谋:“为何急着去见大明皇帝?”

  “你和大明打交道少,不懂这里头的玄机。”哈儿兀歹道:“若是让边镇的将军上一道奏疏,你我在皇帝眼里,就是个冰冷的名字,到了南京之后,皇帝看奏疏之时,可能只是一念之间,便随手一道朱笔,下令守备将你我斩杀,再尽杀你我部族的老弱。只有人到了近前,痛陈悔过之心,才有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
  “除此之外,这皇帝也要脸面,当今的大明天子与鬼力赤一样,都是杀皇帝篡位出身,他们最在乎的,便是自己做皇帝,比被杀的皇帝好,此时你我当着那大明的文武面前去哭求,也满足了他好胜之心,这样我们活下来的机会,就又大几分了。”

  阿鲁台不断点头:“还是你懂。”

  “我看汉人的书的。”哈儿兀歹道:“汉人最尊崇唐太宗,那唐太宗的功绩,就是让这突厥汗给他跳舞,至今在汉人之中,传颂至今。”

  “可是我不会跳舞。”阿鲁台脸抽了抽。

  哈儿兀歹沉痛地道:“我来跳,你可伴奏,沿途可以练一练。”

  “不曾想,我还要受此屈辱……”阿鲁台忍不住伤心落泪。

  哈儿兀歹幽幽地道:“输都输了,还能咋样?哎……”

  他一声叹息。

  二人骑着快马,日夜兼程,一路都不敢停歇。

  虽觉得身体疲惫,却依旧咬牙支撑。

  哈儿兀歹是专业的,他很清楚,这个时候越能早些去见大明皇帝,就越好,迟上片刻,皇帝起心动念,都有可能左右他的性命。

  ……

  永乐五年十月十七。

  此时,初冬来临。

  南京城多了几分寒意。

  萧瑟的晚秋之风,将街道上的枯枝落叶,扫得纷纷扬扬。

  而此时,王郎中才抵达了南京城。

  去大漠的时候,太匆忙了。

  几乎是马不停蹄。

  可回来的时候,却不急了。

  连那内千户所的随员,似乎也因为旅途疲惫,所以在北平逗留了一会儿,才慢吞吞地一路南行。

  毕竟公务已经办成,现在处于事后烟的时刻,一路过济南,至镇江,走走停停的,等进来了南京城,已过去了两个多月。

  看着繁华如故的南京城,王郎中不禁唏嘘道:“真是不易啊,此番回来,恍如隔世一般。”

  说着,与内千户所的人告别。

  这一次最大的收获,可能就是很别扭地和这些内千户所的人相处,可好歹彼此之间,也有了一些交情。

  有交情就是好事,将来说不准自己倒霉了,还能求这些内千户所的朋友们手下留情。

  当然,他也不敢停留,火速地赶往了礼部。

  礼部尚书郑赐听闻王郎中回来,亲自见他。

  “情形如何?”

  “非但没有议和,而且辱国甚深……实在……哎……”王郎中叹息。

  郑赐叹道:“那鞑靼汗,可有什么回音?”

  “有口信,只是这口信……”

  郑赐捋须道:“其一,这事不是老夫叫你去的,对吧?”

  “部堂的意思是……”

  郑赐继续道:“其二……这既是安南侯交代的事,那么你的口信,也不必和老夫说,你自去见陛下,一五一十说明即可。”

  王郎中一脸懵逼,去的时候,部堂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,你说了你会保我的啊。

  怎么转过头,就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了!

  想到那些口信,他要当陛下的面说出来,王郎中就禁不住打个寒颤。

  他完全可以预见,陛下听了,一定大怒。

  而且此次事情也没办法,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,还挨了一顿骂,最后……可能就是他来背锅了。

  他心都凉了。

  郑赐笑容可掬地上前,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不要怕,若是触怒了圣颜,你放心,等陛下息怒之后,老夫是会为你美言的。”

  王郎中:“……”

  陛下息怒之后,他可能就身首异处了。

  郑赐道:“我会上奏,明日有一场廷议,正好你去禀奏。好啦,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,总算是平安回来了,当沐浴一番,好好休憩一夜,不要操劳……咳咳……”

  他咳嗽起来。

  王郎中担心地看着郑赐:“郑部堂的身子……”

  “不知为何,这几日总觉得身子有些不适……可能是秋冬之交,偶染了风寒吧。”

  虽说是风寒,可郑赐却觉得……和以往有些不一样。

  可到底如何,他却说不上来。

  次日,廷议。

  朱棣召百官觐见。

  张安世也被特别传诏,显然……是有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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