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第四十二章_折南枝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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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第四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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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好好调养,平日里一点事情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就是受不得折腾,一折腾便是病,身心剧痛,极其难熬的消磨。

        亏得他走时,夏至拖冬至追了几十里,给他送了这一小瓶克制的药丸,但是也只有三颗而已,用完了,就只能生生承受这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,便用了第一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清醒后,捂着胸口面色苍白,不多时便扶着床榻生生呕出来一口鲜红骇人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春至惊慌道:“主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碍”,傅景之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,起身道:“走吧,我们该去会一会始作俑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家的祖籍是在扬州,所以在扬州城里,谢府也是有一处祖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回每回来扬州,住的便是这谢家祖宅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人,谢回差点掏出他心爱的斧子接客,却在看清来人身份的时候,默默放下了手里的两个大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皇上,您怎么突然来扬州了,也不提前说一下,微臣好准备准备,迎接您的圣驾啊。”谢回说话的时候,心虚的目光四处躲闪,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转身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,反问道:“提前说一下,好让你有机会继续欺瞒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自然”谢回跟了过去,谄媚的倒了一杯茶道:“那自然不是。臣是想说,扬州盛产美食美人,您提前说一下,臣方便为您准备扬州的特产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:“少跟我插科打诨了,说吧,当初你是怎么跟人联系,又把人弄走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从傅景之说了“欺瞒”二字,谢回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事情败露,他也没办法继续隐瞒,只能如实开口:“我去的时候,追杀小外甥女的人都已经死了,我是在河水与河岸的一个缝隙里把人扣出来的。而且,是小外甥女早就像我求救,又再三决意要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把事实从头到了仔细的阐述了一遍,谢回观察着自己兄弟的脸色,大着胆子道:“其实,这事也不能怪小外甥女。你仔细想想,你可曾了解过真正的她?你可曾知晓,她究竟想要什么?你们之间的身份隔着一道天堑,云泥之别,你永远也不懂她的世界。这就是她拼死也要离开你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觉得,你们分开,对你们都好。”谢回越说越带劲:“你想要江山复仇,她想要海阔天空”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听着他越来越放飞的侃侃而谈,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回看到自己兄弟似乎是真的生气了,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临走前道:“不许告诉别人,我来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回乖巧的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这才面色复杂的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谢府出来,又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,临近深夜,傅景之突然问道:“昨夜让你准备的身份名帖,你可准备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春至道:“按照您的吩咐,都已经备好了。如今您的身份是江濯,江知意的六弟,小官之子,绝对的低调不打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瞧了一眼,道:“收着,明日我们去徐府拜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ー

        收到了枝枝传来的消息,陈家和徐家两家人都是一整夜未睡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父陈母被告知,一定要在家里以不动应万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却是知道,若是那人要来,定然是先来寻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干坐到后半夜,徐老太爷道:“夫人,我们回去休息吧,那人怕是不会今夜前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要等的那人不仅当夜没有来,第二日也没有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第三日,门房传来消息,有一个从京城来的茶商持名帖前来谢罪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从椅子上猛然起身,吓得一旁服侍的丫鬟立刻去扶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太忍不住问道:“老爷,是不是那人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慢慢的坐了回去,手握紧了椅子的横握,低声道:“是不是,请进来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离京的时候是七十岁,那时候如今的皇上虽然是受尽宠爱的六殿下,但是谁都知道,病弱的六殿下活不了几个年头,更是无缘大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,徐老太爷见过两面仅有十来岁的少年,骨瘦如柴,苍白虚弱,看起来张扬肆意,典型的纨绔子弟,还带了几分阴郁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也没想到,就是这样一个背后无家族,手中无权柄的少年,是在何时治好了自己的病,还谋得了九五之尊的位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逆光而来的男人,脸庞如刀刻一般硬朗,眉目间尽是尊贵的帝王之气,刚入屋,便可见气场强大,令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男人进屋后,第一件事就是规规矩矩的给徐老太爷行了一个礼,温声道:“小生今日前来,是来向徐老太爷致歉的。前两日受兄长所托来扬州走生意,偶遇了贵府三小姐,只觉得一见如故,便有些唐突,惊扰了三小姐。今日带了重礼前来谢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毕竟也经历了几朝风雨。既然天子不点破自己的身份,那他也当全然不知,强坐在堂前,慢声笑道:“也是我孙女气量不足,所以才发话说不做您的生意了。我已经责备过她,令她在闺房里静思己过,不要整日想着与男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,免得坏了声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就是在暗示,如今的徐家三小姐是正经府邸的名门闺秀,不能被人随意拿捏,让面前的男人说话三思,莫谈什么一见如故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傅景之面前看不出情绪,笑不达眼底,“是江某唐突了。不知贵府三小姐现下在何处,江某可当面赔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轻咳两声:“当面赔罪就不必了,不知江公子今日前来,府中招待不周,若是江公子不嫌弃,午时可留下用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傅景之拱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又紧了紧手下的椅子,却再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现在就是在仗着自己年长的身份,在暗搓搓的送客。本以为面前的男人会怒气腾腾甩袖而去,却不曾想,男人竟然一直言辞彬彬有礼,做了一个厚脸皮的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是对待普通客人,他也不能继续直言送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颇有几分直言不讳的做派,撕开了两个人之间身份的轻纱,他更不好控制场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只能吩咐厨房将午膳布置的精细些,有客人来访。

        午时用膳的时候,徐老太爷甚至没有前去,派了自己不知道事情原委的大儿子去迎来送往,伺候宾客。

        量天子也不会于这个时候,对着自己的儿子问,你家三小姐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用过饭,那人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太却依旧有几分焦灼,“老爷,您于那人周旋了一天,可看出些什么了?他究竟是不是为咱们的枝儿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老太爷安慰道:“夫人莫忧心,他今日来并未纠缠,而且看起来也不会为了一个人明抢,失了分寸。或许他是为了扬州的其他事来的,这里有为夫撑着呢。你只管去告诉柔儿,千万要注意身子,莫吓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徐老太太,徐老太爷却更加愁容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安慰别人容易,但是只有他知道,天子愿意花一天的时间与他周旋,就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已经是举步维艰,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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