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 完美大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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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<p>一个时辰后，云锦揽着凤红鸾站在凤凰山的山顶。山顶除了皑皑白雪，空无一物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偏头看云锦，他辛苦带着她攀上这里就是为了看雪吗？</p>

　　<p>云锦对她一笑，伸手指向西方，问道：“鸾儿，你看，那是哪里？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顺着云锦手指的方向，眸光顿时现出惊异的神色，“西凉皇宫？”</p>

　　<p>虽然远在千里之外，但她能依稀辨出那很远的地方富丽堂皇，可不就是西凉皇宫？那座最高的亭台应该是西凉的观星台。</p>

　　<p>“嗯，对了！”云锦点头，又换了一个方向，手指向北，“那里是哪里？”</p>

　　<p>同西凉一样的距离，依稀辨出那很远的地方同样富丽堂皇，也有一座最高的亭台。当时她和云锦大婚时就登上那座高台呢！轻声道：“是蓝雪皇宫！”</p>

　　<p>“嗯！”云锦又只想东面，“那里呢？”</p>

　　<p>“东璃皇宫！”凤红鸾又道。</p>

　　<p>“那里呢？”云锦又指向南面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看到遥远的水天相接处群山高耸入云，云雾笼罩，依稀有玉宇琼台，她能清晰地辨认出那里属于哪，又道：“是云山！”</p>

　　<p>“嗯！”云锦看着云山方向，眸光幽深难测，声音亦是听不出情绪，“我从十岁登上这里，每年都会来一次。除了我之外，还有一个人每年也来一次，就是玉痕。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眸光微闪。这样的绝壁高峰，不是武功卓绝之人根本就上不来。</p>

　　<p>“鸾儿，你可有什么想法？”云锦回头看着凤红鸾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看着远方，眸光幽幽，“举目江山如画，伸手可摘星辰。”</p>

　　<p>“呵呵……”云锦忽然抱住凤红鸾，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，低低笑道：“我十岁那年第一次上来也是想的这一句话。但是我如今想的已经不是这句话。”</p>

　　<p>“那是什么话？”凤红鸾看着前方。站在这里，可看天地之小，自己之大。没有人不想尽揽这江山如画吧？下定的决心突然在这一刻动摇。</p>

　　<p>云锦盯着凤红鸾的眼睛，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尽眼底，认真地道：“万里江山如画，不及卿之容华。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猛地转头，望尽云锦神情不悔的眼眸。</p>

　　<p>“十丈方圆可大可小！若是我的怀中就是你的十丈方圆，你会嫌弃他小吗？”云锦轻声问，神色郑重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伸手抱住云锦的腰，将头贴近他的怀里，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，这是在她性命垂危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儿，摇摇头，肯定地道：“不会！我只会觉得天宽地广，任我独行，乐此不疲，此生不倦。”</p>

　　<p>“乖！”云锦忽然笑了，如皑皑白雪碎了阳光，畅快愉悦的笑声如清泉，飘荡在凤凰山顶，他笑声未落，揽着凤红鸾飞身而下，“玉痕当羡慕我！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嘴角扯开，仰着脸看天空，任身子随着云锦急速而下。不会担心坠崖，不必担心未来，因为相信这个人会给他一片天空，此生不悔，此情不倦。她安心地窝在云锦的怀里，心境前所未有的安宁。</p>

　　<p>回到云蓝军大营，已经夕阳西下。</p>

　　<p>远远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骑马等在云蓝军大营门口。是玉子墨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看着玉子墨，一身青色锦袍，清寒的风吹起他衣袂墨发，端坐在马上的身姿萧萧。她想起他和云锦割袍断义那日的情形，如今心口依然有一丝无奈和灼痛。</p>

　　<p>“青王有何贵干？”云锦勒住马缰，看着玉子墨，声音清淡清冷。</p>

　　<p>“本王奉吾皇之命前来送战书，约云少主明日两军对垒，一决胜负！”玉子墨看了一眼凤红鸾，对云锦同样清淡清冷地开口。</p>

　　<p>“好！”云锦应允。</p>

　　<p>玉子墨不再看二人一眼，打马离开。侧身而过，马蹄风声猎猎而响。</p>

　　<p>云锦扔了马缰，揽着凤红鸾翻身下马，走进营帐。</p>

　　<p>蓝子逸正在给云不离换尿布，见二人回来看了一眼，若无其事地继续手头的活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想着蓝子逸将来有了孩子绝对是个好父亲。换尿布不是这个时代一般男人能干得来的活。她推推云锦，“你也好意思？”</p>

　　<p>云锦懒懒瞥了蓝子逸一眼，赞扬道：“学得不错！”</p>

　　<p>蓝子逸一脸云淡风轻，换尿布这样的活在他那只如玉的手下也像是执笔作画，凭的优雅。换完尿布，将云不离抱起来，走过来塞进云锦的怀里，笑着道：“小不离说他不再喝米汤那样没营养的东西了，以后都吃***逸觉得实在学不好，所以，决定不再学了。云师兄还是自己学吧！”话落，转身走了出去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见云不离猛盯着她瞅，她伸手接过他，抱进怀里。小不离自动寻找奶源。吃得吧唧吧唧的，似乎在说蓝叔叔说的是事实。米汤不好吃。他从今以后坚决不吃了，蓝叔叔给的米汤也不吃了。</p>

　　<p>云锦磨牙，半响吐出一句话，“爷就不信他还能跑得了！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好笑地摇摇头，抱着云不离走回床上。</p>

　　<p>第二日，辰时，两军对垒。</p>

　　<p>无回谷百里方圆，双方百万大军分庭抗礼，星旗招展。经过长达数月对阵，云蓝军和西璃军第一次正式全部亮相在此。两军中间隔着一处自然形成的半壁石山。石山平整，高达数十丈。如一处高台。</p>

　　<p>云锦和凤红鸾到的时候，那处高台已经站了一人，正是玉痕。</p>

　　<p>玉痕一身王袍，祥云飞天，吞云吐雾。金冠灼灼之光，堪照日月。即便距离的远，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和雍容之风也令人不禁侧目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偏头看云锦，云锦依然一袭白衣如雪，没有王袍玉带，一派随意慵懒，但即便如此，他身上的光芒同样映照日月，令他身后的百万云蓝军臣服，令对面西璃军赞叹。</p>

　　<p>“这一局棋，该如何下？”凤红鸾轻声问。</p>

　　<p>“该如何下就如何下。”云锦眸光清冽，话落，飞身而起，凌云直上高台。</p>

　　<p>身后百万大军追随着他的目光人人面露敬佩崇敬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仰头看云锦，这一刻他的丰姿难以形容。她虽然没看到玉痕如何上高台，但大抵也是如此。当男人的手能伸向天空摘星揽月时，他的魅力无以言说。</p>

　　<p>“小姐，你真不该带不离公子来见血腥。”青蓝在凤红鸾身后，看着眼前的情形。轻声埋怨道：“不离公子太小。”</p>

　　<p>“如此胜景，云不离如何能不来？”蓝子逸打马上前，“最不该错过的就是他。”</p>

　　<p>青蓝立即住了口，退后了一步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低头看了怀里的小人儿一眼，只见他兴奋地睁大眼睛，眼神都不够使了。笑着点头，“子逸说得对。最不该错过的就是他。”</p>

　　<p>“皇上不上去？”蓝子逸看向高台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见云锦已经上了高台，和玉痕对立而站。一黑一白，倾世丰仪，她摇摇头，“不上去，我和云不离是来观战的。”</p>

　　<p>蓝子逸笑着点点头，“既然是观战，皇上何不用凤缘天下开启传音术，听听玉王和云师兄如何下这一局棋？”</p>

　　<p>凤红鸾笑着点头。即便蓝子逸不说，她也是要听的。既然来观棋，自然不能错过开始。但不用她开启传音术，身边就有不止一个懂唇语的，她回头对青蓝、青叶吩咐，“你们二人在西凉时候不是和小蜻蜓学过唇语吗？由你们来告诉我们他们在说什么。”</p>

　　<p>“是！”青蓝、青叶立即点头。</p>

　　<p>楚枫、文澜等人闻言一喜。这一副盛况百年罕见，谁也不想错过一星半点儿。</p>

　　<p>无回谷两百万人马，静如一人。</p>

　　<p>等了一个时辰，双方阵营依旧，无一人喧哗。</p>

　　<p>一个时辰后，玉痕淡淡开口：“恭喜云少主喜得贵子！”</p>

　　<p>云锦冷凝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，“你的恭喜还不算晚，本少主收下了！”</p>

　　<p>“这一局棋，云少主想如何下？”玉痕似乎向着凤红鸾这里看了一眼，目光在她怀中的一团锦绣上顿了顿，淡淡问道。</p>

　　<p>“我们堵一局如何？”云锦也看向凤红鸾怀中，眉眼温柔如凝化了的霜雪。</p>

　　<p>玉痕问：“如何堵？”</p>

　　<p>“江山为棋！”云锦收回视线，看着玉痕，“用你我这百万兵马，摆出七星幻阵和九转连珠，看看那最后一颗落子在哪里？敢不敢？”</p>

　　<p>“如何不敢？”玉痕挑眉。</p>

　　<p>“好！”云锦一锤定音。</p>

　　<p>青蓝、青叶睁大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台上的二人，青蓝脸色发白，“小姐，云少主和玉王疯了，用这两百万兵马摆下七星幻阵和九转连珠上古阵法，那……”</p>

　　<p>她们可以想象鲜血和白骨怕是会这将这无回谷填平。该是何等可怕？</p>

　　<p>“什么？用这两百万兵马摆一局棋？”楚枫、文澜等人闻言面色大变。</p>

　　<p>蓝子逸一叹，“果然是玉王和云师兄，除却他们二人，这天下怕是无人敢摆上这样一局棋。”七星幻阵对九转连珠，上古两大奇阵相撞，这两百万兵马的下场令人不敢想象。</p>

　　<p>凤红鸾含笑不语。</p>

　　<p>云锦和玉痕再不多言，背转身，齐齐飞身而下。</p>

　　<p>云锦回到凤红鸾身边，众人都依然从震惊中回不过神来。他不看众人，对凤红鸾询问：“可怕？”</p>

　　<p>“不怕！”凤红鸾摇头。</p>

　　<p>“一个女人和孩子都不怕，你们怕什么？”云锦回头瞥了众人一眼。</p>

　　<p>众人心神一凛，齐齐惭愧。可是心中却暗暗想着那是普通的女人和孩子吗？</p>

　　<p>“击鼓！”云锦吩咐。</p>

　　<p>云蓝军中响起鼓声。与此同时，西璃军中同样响起鼓声，如雷贯耳。</p>

　　<p>“一句中锋！”云锦声音清润，足够全军听到。</p>

　　<p>“并驾齐驱！”西璃军前方传来玉痕同样清润的声音。</p>

　　<p>“左翼前攻！”云锦目光看着玉痕。</p>

　　<p>“右翼前攻！”玉痕目光同样看过来。</p>

　　<p>“四面星云，九转！”</p>

　　<p>“四面星云，七星！”</p>

　　<p>“转！”</p>

　　<p>“结！”</p>

　　<p>“破！”</p>

　　<p>“击！”</p>

　　<p>“……”</p>

　　<p>两人的眸光温凉，七星幻阵和九转连珠在二人口中清清淡淡如拂在耳边的风。双方百万大军在各个将领带领下，星旗如刀，猎刃如霜，刀割剑戟，斧钺钩叉。大地在震耳欲聋的锣鼓中颤颤作响。似乎在振奋和鼓舞着这千载难逢的一战。</p>

　　<p>云锦和玉痕二人端坐在马上，风采一如往昔。似乎不是在用两百万兵马下一局棋，而是在对坐品茶，话谈清风晓月。无关生命和死亡，在他们的眼中，只是一局棋。</p>

　　<p>“子逸，上中锋，分右路，转为引，成登云望月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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